彼囑予視 廣日垂天之翼 玫帆桅滿張 七海熠熠 雪石之憩 養循環天幕
當慾念生下了來臨與離別 當疲色的形體逼向車站 當燃燒的沉默毀去邊界 風的孩提 雲的孩提 你們可知道稻田怎樣被新穗所抓住 我怎樣被故事,河流怎樣被兩岸 兩岸怎樣被行人,行人怎樣被 龍舌蘭的太陽?
不曾把時刻辨認。 面象歸回鏡裏 顏色溢滿框 聲音在顫抖裏找著了自己 火成形於熖 醒來:清酒在靜脈裏流著 蓁,晨街自妳夜之眉睫
裂帛之下午 裂帛之下午披帶著 黃銅的聲息 一切應該齊備了 追逐 我們心之欲達,指及旭陽之劍的廣路
進入一個內裏進入一個中間 哪一個內裏哪一個中間? 白日啊,既然我飲不盡我自己 告訴我如何可以看進自己的眼中 如何可以不成河── 那一條,那一條不流的洶湧的河。
陀螺的舞蹈自花中,波濤起拂袖 擴張著日漸圓熟的期望 款腰自風中,沓沓然緺綣 臉上橫溢的景色 白玉盤無任地 盛茫茫眾目
就是那些從未聽見的聲音嗎? 降落的聲音 日曬的聲音 花開的聲音 你,就是你的升起 重叠了海和天
東城的河流梳著繞繞的紅草。西城的樹傾散著黑黑的鳥聲。不死的太陽在 花園的牆頭上,按照汲汲的蛇的騷動指證:石榴已被層層地公開
睫毛密織 冰雪激響 明月生瘦長的樹枝 夜在狹窄的聲帶間盛開 而沿著內耳罈而上的 是天地的運轉嗎?
濤聲疊砌著戰慄的瓷皿在眉際 金箔映照著焚燒中乳白的城池 鳥絕而天空璨麗,季節的眾手 自微微波動的呼息中伸出 一若鞭碎的黃麥掛在朝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