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刺客反覆淬礪長劍 來打發日以繼夜的寂寞 一條毒蛇破殼而出 纏繞上人們的足踝時 死亡已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當神祇垂下觀望的眼眸 有晚涼自空曠的廣場另一端襲來 將孤獨的身影一一吹成 裸著的雕像 或曾有空的迴廊等待身影填滿
在親人焦慮的號啕聲中 (你往何處去?) 整條慢車道為你哀悼,報以 暫時的禁止通行,且默默 承載道路兩旁拋下的歎息
它已不再能選擇生命了 儘管昨日的風吹不乾 今天的淚,但是 我仍須向夕陽深深俯首 並且哭泣
撥弄著竹篝中無數抖動的的舌 靜謐的舌自殘燼上吐出 相同於昨日與昨日以前的光熱 你說:我們無非重複千年前人們舌下的話語
不論是狂歡之後,或是 雙膝衰竭之際,在街頭 面孔既然展示向許許多多 不熟識的面孔 便該挺起堅硬的胸膛
等待一雙控線的手 隱然一陣鑼聲響起 驕傲地宣告 一個新生,向全世界
漣漪於風揚時生起 生起無關鼓聲 僅是扣鼓者不盈實的 胸廓,無由地 活水傾注
孩童是閒不住的活水 嘩然流出父母環抱的臂灣 且載去白髮 幾莖
不停摔落 不停追逐 緊縮的空間漸漸緊縮 深邃的空間漸漸深邃 意欲禁錮 無情淡出 更多驚異的眼睛 所有蒼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