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的山。夏天傍晚七點的藍。 深沉的睡眠。時速100公里急轉 所見傾斜的海面。愛 與罪。祂的不義。 你的美。
縱使記憶有一片渴望陽光的肌膚 在熱病來襲之前 我做著決定。一層層 蓋好了生之床褥。 生,無非是死的遲延。
死去的女人在花園裡 奮筆疾書 蝴蝶從紙上飛起 其實她做的只是翻譯 這工作類似間諜,必須大膽,冷靜,隱密
完全無法顯示它和那些字跡的存在 然而又如此觸目,彷彿 為了證明回憶的堅定,飽滿 香馥,甚至帶有甜意 沒有人會誤會 它是一滴淚水。
引擎驟怒,像要摧殺任何攔路的幻影。 下一個巷口,也許我該 轉向,逆行,違規,冒險,才可能 真正離開你的夢境。
自你眼中飛起 在深沉的夜空之中 它們顯得多麼稚弱啊 如同花朵,而且 耀眼 如一群敞開的窗戶
開啟她多年前的詩文,企圖截選 一則自疚的遺言: 「人生有無限的自由, 可以選擇,可以改變……」 人生有無限的自由 可是在乎的只有一點點。
一切都將通過時間的試煉 化作此刻射入城堡的金線 使你我的相聚 成為世上守望者的證言
真的……而只是巧合 而只是一陣錯愕,又支吾難言 且長夜將盡,來不及選擇 狂喜或悲泣,來不及 交換地址她就已倉卒消失
簷下的血跡……是的 一切都只是一個 夢如果 這樣寒冷的夜晚,如果這樣的寒冷 終於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