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朝我挪近一步 戴著亡者的面具 跟我招呼 我木然而立
我佇足哭泣 在半山路上 把臉深深埋入 哀傷的手掌
隨著時光流逝 我轉眼 投向過去 微不足道的角落── 13歲時 所有的細節
16歲跑來問我: 嗨,我本來只想活30年 就像黃自和莫札特 天真的眼神,認真地質疑 你已經多出我的期待……
夢的想像裡 恆有一座 白茫渙散的廣場 刮風時
孩子啊 你們的嬉鬧是天堂奇景 融化了陰鬱的陽光和肅穆的圍牆 世界在你們的笑嫣中消失
一個無人亟及的深淵 內裡 氤蘊含光 沒有所謂的──自我 既是子宮也是太空
總有一首心愛的詩 摺成兩折 揣在胸口 與體汗摹挲 不忍抽離
走在四十歲的紅磚道上 我的步履 依然十七 多了些落腳的準頭 穿梭依舊 看風景的眼
來了 來了 場景一下子又拉遠到 囊昔 窄門口 迎送穿錯的身影 遮不住妳纖帥的倩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