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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或者天空
在沒有絲毫的天空下,在沒有外岸的護城河所圍繞著的有鐵絲網所圍繞著的沒有 屋頂的圍牆裏面的腳下的一條由這個無監守的被囚禁者所走成的一條路所圍繞的 遠遠的中央,這個無監守的被囚禁者推開一扇由他手造的祇有門框的僅僅是的門

阿米巴弟弟
拉著我草綠色衣角的小孩,哭打著從樓梯上退下來的阿米巴弟弟,對他的邀請我支吾地拒絕了。這簡直是一隻嗥月的獸,他的頸子說:為什麼不到樓上我的家去?那時你看見梯子,又細又長,你在城裡有一個窩和一些星子嗎?

手套
第二隻手套,卻是仰臥著的。手指都無力地攤開來,指尖向著原先那隻,距離約十公分成為一個直角;說是休息著哩卻又煞像哆嗦;就這樣,一雙赭褐色的粗白色手套,唉,再也沒有比這更能象徵出:沒有希望的希望,絕對的空虛的悲哀,與千萬萬分的頹廢的人。即使是一個未亡人擁一襲外套跳慢板的華爾滋。


音速/悼王迎先
那姿勢零亂而僵直,恰似電影中道具般的身軀,突然,在空中,停格了1/2秒,然后才緩緩繼續下降。原來,他被從水面反彈回來的自己在蹤身時所發出的那一聲淒厲的叫喊托了一下,因而在落水時也祇有淒楚一響。

木棉花/悼陳文成
杜鵑花都已經悄無聲息的謝盡了,滿身楞刺、和傅鐘等高的木棉,正在暗夜裡盛開。說是有風吹嗎又未曾見草動,橫斜戳天的枝頭竟然跌下一朵,它不飄零,它帶著重量猛然著地,吧嗒一聲幾乎要令聞者為之呼痛!說不定是個墜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