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 幸

臨 幸

那樣來那樣去 無言地 霧 淹過叠叠的人影 把哄鬧 一一的 包裏起來

下弦月

下弦月

熱了一些 熟睡的女娃娃 一身都透著微紅 輕輕一翻身 安詳地躺在山的臂灣裏

兒童詩二首

兒童詩二首

   老鷹來了 老鷹來了 遮了半邊天的老鷹來了 母鷄張著翅膀 小雞一隻躲在一隻的後面 東一閃 西一閃 跟風糾纏

山言雨說三首

山言雨說三首

悶死了! 山說。 滂沱過後 山便把 霧 一幅 一幅的 吐出來

山關入關有感

山關入關有感

河是界線嗎? 一葦渡之 山是界線嗎? 一鳥越之 空空無阻萬里無雲的天空 有雁南行有燕北飛

與葉維廉談現代詩的傳統和語言–葉維廉訪問記

與葉維廉談現代詩的傳統和語言–葉維廉訪問記

我不相信是自覺的。譬如在我自己來說,一直有接觸傳統的東西,而有時在西洋詩裏面,我覺得之中有一些地方是剛剛相交的時候,我自然亦會接受它的做法。這是一種無形中的匯合。我相信在他們這幾個人中,也有同樣的情形產生,但是不是有意就不敢說了。

推移的痕跡–「驚馳」自序

推移的痕跡–「驚馳」自序

說不寫自序,我竟寫過類似的東西。如在那重印了我早期一些詩的集子「花開的聲音」裏,我便曾寫過一篇「我與三、四十年代的血緣關係」,追溯了我少年時代在香港時在坊間讀到的、從朋友的書房裏抄到的一些集子給我的啟示,算是一種歷史的追跡吧,實在沒有要藉人家的洪音來壯我沙啞的吟唱之意。

樹和我和樹

樹和我和樹

樹以西之我於樹之中 我以西之樹於我之外 窗與水之間 一方土黃與暗綠    展延。

靜物

靜物

黑的也許就是白的。白的也是被閹割了的白的 白的也許就是黑的。黑的也是被閹割了的黑的 被閹割了的

這就是風景

這就是風景

我坐在墓地裡很久 很久 身旁的碑石 坐在墓地裡更久 更久 我知自己坐在墓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