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瞭解我的哀愁是怎樣一回事。 當妳披紗的裸身 海一般 起伏 沉睡…… 我的胸膛緩緩裂開 滾出繫著動脈的心臟 。分叉的舌,許多尾 蜥蜴唏噓著自我溢血的七竅爬出
飄吧 紅色的領巾 我心愛的印記 站在空寂孤獨的星球上 轉 自轉著 沉重的星球啊 攜帶了不動的我 規則 變幻著周年輪流的光影
我們是誰 一定是某種充滿個性的餡 介於健康食品與毒藥之間 遊行 到時間嘴裡
陽台上與日光袒身做愛的棉被 足足憋滿一季 終於擺脫你的體味,那種 詩人專屬的 腐臭:對不合時宜夢想的 過於厚重的欲望
修剪 風景的毛邊 一整天 刷淡的行走與睡眠
把時間的弦調緊 調緊再調緊 在清醒的對岸 有持續的高音
暗下來的夜色像一把漸漸被磨利的刀 微笑的下弦月把張開口的山巒 一一 釣起
越過山齒縫合的雲層 檳榔樹是疏落的針腳 那山地人把新鮮的薑花和檳榔 盛在擦拭潔淨的十字架下 歸鄉的踅音也將影子疊得深了 合該是掃墓的季節
來自妳的退稿信封並且 從中取出我那貞靜的容顏時…… 室外陽光燦爛 所有的郵差都在侵找地址 所有地址都在等待信箱
當南下的窗口晾著你熟睡的童顏 未說的話已成長為一幅 巨大的水晶迷宮圖 當妳在起點 而 我在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