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靜電悄然聚集 遊戲於我體表,他們源自 現實與思念與你之間 日久 密切的摩擦。
這世界像一大面櫥窗 我暗黃的面孔在裏頭 倉皇張望了 一會兒,便走過了 留下沉思的裸體 等著有人替他更換關節
我們都束手 像兩隻金魚 養在相鄰的 兩只缸裹對望,互相埋怨對方 為何不為自已更換新水
你的矛刺穿了我的肩肋。 「痛嗎?」你問 不痛,一點都不痛的 除了必須 笑的時候。
只在遠遠的草叢裏弄起小小的浪─ 祂們在計劃著末日前荒誕的嬉樂 祂們原來,也和我一樣 畏懼陽光 和審判
終於又一位天使踏中機關。 我埋葬了十六對目盲的青鳥和 二十三隻瘠啞的小羊 在祂的墓旁,我埋葬了 我的初戀
他 他鼓翼向我飛奔而來, 週身潔白而暖和的光芒正在轉弱 我猶豫了─ 我的懷裹 揣著玫瑰 和刑具
和它惘惘摘落的面具─ 這次,鳴起的進站笛聲 短暫的停靠應該是 另一次漫長的相遇與辭別……
而我是剩下的(他們說新世界已經落成已經正式啟用已經引起嚴重騷動) 手指伸在口袋一畏默數─ 我只須行走過十二個 又十二個垃圾桶,便可以回到家
在冷清的節慶的街道 一隻孩子的手,會高與地揀起他的發現 我只能這樣祈求: 將我引爆,用一隻赤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