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開起幾朵碩大的蕈子 我猶豫了兩秒 才躲進去 因為那裹
我想宣稱……不,我抄寫起來 在一張傳遞的小紙條上: 蔭濃的林子裹,經眾神間轉手 再水邊的小妖,再精靈 矮人再花仙……再來是他― 他是一裸樹
然而我們誠實。我們控制不住體重―上烙的時候 我咀嚼裝在第四個胃裏的悔意: 我是永遠的 愛情的反芻動物。
唉,祢給我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句子。 而我睡著了。夢裹自語: 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句子。 真的不知道。
亙古的騙局;呵 我抱歉著向你道別; 我們只能活在現在, 而我卻老是提及永遠。
這場辭別拖得多長呵。我們終於 無聊地相對 疑心起自己的台詞,一邊忍受 溶入溶出,反復時間消失的脅迫, 當然還有那些表達得不夠精確 屬於即興的成份
那些被寂寞深深囓咬過的 我的性格,虛偽與誠實互動著 倒底, 我為什麼而取悅 而且習於取悅?
如歲月之於皺紋地流過 呵,在一切速朽的雨中 等你。我清楚知道 那霎間 我的生命 開始倒置
昨夜以前的,瞳裏的遮影―滿月了 我驚醒,端望你 一座潔白,安詳 睡姿美麗的等身佛
麻雀們飛來 使我感受到 它們與漫長的一輩子 無關痛痒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