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我們的房間開始下雨 打好領結的烏鴉列隊飛過 牆似乎越來越高 而且長出陽具 意圖使每一顆頭顱受孕
木瓜已經向你擲去了 此刻我神情鮮豔 一萬條微血管都酗了酒 等待你游牧著緘默而孤獨的螢火 向這裡徐徐而來
最後一個夏天 敘述悄悄中斷了呼吸 蝴蝶還飛翔於記憶中十七歲的街道 然而路燈一盞盞熄滅 我們已經離開座位
我越過風雨後凌亂的草原 追趕想要逃走的無數標語 跳舞吧臃腫的冰河 脫掉黑暗脫掉仿冒的智慧 直接以誠實的頭骨向痛苦行禮
猥褻而快樂,像在伊甸園裡潑上墨汁 與敗德者同謀 他們將會暴動 以擴約肌彼此叫罵 我將昂然穿過
夏天展示著肥厚的胃 女性同胞和政治一樣養眼 大眾仍然熱中於堆沙 向空白的海致敬 而蒼蠅,總喜歡過來觀禮.
城市的避雷針上 穿刺著愛 我們高傲的美學 只剩帶血的犄角,浮出冰河
或者 背對背地流浪在 夢的黑原 讓早來的秋天 焚毀愛情的草木
打開整個天空的路燈也找不到的 秘密的骸骨。僅僅是 在我們閉眼的時刻 隱約聽到遠去的一行蹄聲
那奔跑的犄角仍在窺探 一隻螞蟻搬運著憂鬱的雨滴…… 而我,立於滾燙如炭火的詩篇上 回憶我們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