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在路上 撿到一株離家出走的白千層 我把它帶回家 養在空氣中
兩旁是鬱鬱的相思成林 車道中間,一隊愛情在流浪 那時,我對風城的朋友說: 一路上都是妳的白千層伴著我
想念妳的時候 縱在千里之外 也會在星月的引路下 和神行太保一道來探妳
在每個深夜 我以詩歌為刀 做最刻骨的刮骨 那聲音 似筆落稿紙
我死之後,只留下雙翼的白羽給妳。 左翼的細羽為妳做一把大扇,溽暑 為妳招來涼風。右翼的細羽為妳織一領白衣
時常,在清水灣道上思考 白千層和愛情的關係 沿途我撒下一串串的問號── 白千層究竟是鬚眉還是巾幗
我知道你感到有點毛骨悚然,朋友 但昨夜我真的夢見了 屈原的骸骨水淋淋地爬上岸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坦開來,像高山橫躺於大地 妳躺在春天的眠床上 三月風是你的綢衣
時常夢見星座裡最美的那只天鵝, 斂起雙翅,用她細白色的長頸探入熠熠的銀河 法輪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