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後,儘管發明了任意門 我卻仍極復古地望著窗外 拎著幾本小叮噹 搭乘火車作時光旅行
交織成地球與月球的繫帶 遊子是游移胎心與胎盤的血嗎? 為何不禁在腳下無土的歲月 總把地球望成了母親的乳房
其實我仍是一架軟弱的風箏 翩翩的流浪到台北 順基隆海騷散布滿盆地多愁善感的雨季 卻未能成就一則瞬然投影紅塵的瀟灑 常惦著父親背影傳來的長誓
歷史 - 經典巨冊般的比喻 走馬燈似地龐大翻動中 我們馬基雅瓦蘇的姓氏 (註一) 不容於頁扉上的直書 我們馬基雅瓦蘇的姓氏
你卻推開滿室的茶香 攜酒而來說: 楚國還缺 兩匹不羈的狂者
我知道 你也許是 在紅燈時偶然想起我 在綠燈時自然忘記我 時時感受到地球不斷轉動 儘管用一條越洋電話線互相拔河
化石的我的夢不斷地 斑駁、點滴、累積 成某種宗教,並且尊崇 一個關於妳的信仰
三月,多雨時陰 知道蟋蟀不熟悉濕潤 所以窗外的窸窸窣窣 必然是另一種翠綠在呼吸 好奇地打開窗,也可能 就這樣打開了
一抹奔瀾的浪花微笑 在昨日與來日的空隙裡 花美如雲 藍空如硯 最美的墨色是白色
『異國盛夏的島上 黃桅木搭成的柵屋 圜抱起半沙半水 面海自成孤獨的疆界 如果抓起一把沙 誰知最後留下的鹽分 是淚還是海?』